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政府高度重视中医药工作,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中医药工作摆在更加重要的位置,中医药改革发展取得显著成绩,为增进人民健康作出了重要贡献。同时,在应对全球卫生挑战、推进国际卫生合作、推动全球公共卫生治理过程中,中医药潜力无限,发挥出独特而重要的作用,对世界医学文明产生了积极影响。
年5月1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南阳考察时,首先来到东汉医学家张仲景的墓祠纪念地医圣祠,了解张仲景生平和对中医药发展的贡献,了解中医药在防治新冠肺炎疫情中发挥的作用,以及中医药传承创新情况。他强调,中医药学包含着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健康养生理念及其实践经验,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创造和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要做好守正创新、传承发展工作,积极推进中医药科研和创新,注重用现代科学解读中医药学原理,推动传统中医药和现代科学相结合、相促进,推动中西医药相互补充、协调发展,为人民群众提供更加优质的健康服务。
中医药要发展,首先要遵循中医药自身规律,在中医药理论指导下采用中医思维方法。当代中医药的式微,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受西医思维方式的冲击和影响所造成的。但更为重要的是,中医药要发展,必须充分利用现代科技发展成果。
中医药学从来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的、与时俱进的。中医药要发展,应充分吸收和利用当代人类文明的新认识和技术方法。当代科学技术突飞猛进,中医药发展需要与现代科技相结合,不断丰富中医药的科学内涵和时代特色。探索中医药创新的方法和路径,既要从古代经典医籍中寻找创新灵感,更要学习和借鉴现代先进科学技术。
1.运用现代科技助力中医药有效传承中医药传承要尊重传统的师承方式,但更要借助于新的技术和方法。在传统的中医药传承方式中,收集资料、整理分析、总结提炼都需要依靠人工操作,任务重、效率低且容易出错。而借助现代科技发展成果,应用大数据技术、云平台系统、人工智能算法等新技术手段,将浩瀚的中医药文献资源和临床经验中蕴含的海量碎片状非结构化有效信息进行高效有序的整理利用,运用真实世界中医信息系统,实现资料和信息的电子化采集、名老中医医案的智能化分析和学生深度学习的数据化、规范化、智能化,有助于形成中医药有效传承的新模式,从而提高中医药的传承效率。
2.运用现代科技助力中医药理论创新中医药要发展,理论必须先行。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是中医药理论的两大基石。在整体观念的指导下,充分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探究“病”和“证”的本质,实现“辨病”与“辨证”的有机结合,是中医药理论创新的努力方向。系统生物学是以整体性为特征,应用基因组学、转录组学、蛋白质组学、代谢组学、高通量技术、计算生物学等现代科技手段,研究一个生物系统的所有组成部分之间相互作用的科学。系统生物学根据实验数据建立机制模型的方式可以形容为“白箱理论”,而中医药学的经验医学模式如同“黑箱理论”。将系统生物学的理论和方法应用于中医药研究,多层次、多靶点建立数字模型,可以为中医药理论创新提供思路,成为打开中医药理论“黑箱”、实现中医药现代化的一把钥匙。
3.运用现代科技助力中医药规模化发展在工业化社会中,制约中医药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中医药难以实行标准化,导致其无法实现规模化发展。而西医药得以规模化快速发展的原因之一也正是实行了标准化。但由于个体差异的存在、外界环境的影响以及疾病进展阶段的不同,机械的所谓“标准化诊疗”无法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精准化诊疗结果。而中医的辨证施治,理论上恰恰可以为患者提供个体化的精准诊疗。然而,中医诊断所依赖的“望、闻、问、切”,主要依靠手工操作因而操作过程难以量化,其精准程度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医者个人经验和水平的影响,加之个人经验的复制难度高,有时甚至需要依赖个人感悟,因而现实中的中医诊疗,其操作过程难以实现“精准化”,从而导致其结果往往达不到理想中的“精准化”目标。因此,想要使理想的精准化中医诊疗模式得以实现并获得规模化发展,就必须解决“准确”和“效率”两个问题。
在即将到来的智能化时代,中医诊疗模式所面临的“准确”和“效率”问题有望得到解决。在智能化时代,标准化不等同于机械化的整齐划一。智能化时代的标准化,已经脱离了工业化时代的机械的标准化,而赋予标准化更新的含义,是人工智能技术、大数据技术和数字化技术加持下的标准化,即“精准化”。因此,为实现中医药规模化发展,所要采纳的不是工业化时代静态的、机械的标准化,而是智能化时代动态的、个体化的、系统的、数字化的精准化。
生物识别技术和生物流体动力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为中医四诊信息的自动采集和数据转化提供了技术支撑;而中医的诊疗“经验”,本质上就是大数据的积累和分析。生物识别技术、生物流体动力学技术、大数据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等现代科技的应用,使计算机调控下的中医诊疗成为可能,可以大大提高中医诊疗的准确性和快捷性,使中医诊疗更加精准、高效。智能化时代,要采用数字化技术、生物识别技术、大数据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等现代科技方法,来解决中医药的规模化发展问题。
4.运用现代科技助力中医药发展实现历史性跨越人类社会先后经历了“渔猎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的历史进程,正在进入“信息社会”的历史阶段。人类社会生产也先后经历了“经验化生产—机械化生产”的演变过程,而未来必将进入信息社会“智能化生产”的发展阶段。作为人类社会组成部分的医学,也必将经历“经验化医学—机械化医学—智能化医学”的发展路径。生物识别技术、大数据技术、人工智能技术……这些信息社会的现代科技,有助于中医药发展跨越工业社会的机械化医学阶段,而直接迈进信息社会智能化医学的新的历史时期。
第四次工业革命已经发生,正在影响着各行各业,它的主要驱动力是人工智能、大数据和物联网,工业化时代正在向着智能化时代快速迈进,中医药发展由此迎来了难得的历史机遇。人类社会变革深深影响着中医药的发展方向和发展路径,同时也对中医药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中医药发展,必须紧扣时代的脉搏,充分吸收和利用人类文明成果,与现代科技发展同频共振。中医药发展,既然错过了工业化时代的发展红利,就必须赶上智能化时代的发展浪潮。
未来的中医药发展之路,进展与困惑同在,已知与未知并存。面对未知与困惑,我们不能“孤芳自赏”,而要“美美与共”,深入研究和科学总结中医药学,共同擦亮中医药这张亮丽的中华文化名片。今后,现代科学技术势必会成为中医药发展的“燃料”,帮助中医药从业人员更好的传承与创新,让中医药在世界发扬光大,让“中国处方”为人类健康作出更大贡献,提供更多中国智慧!
作者:河南省卫生健康委中医处樊英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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